
《昭雪换山河》
御史府的青砖缝里,血渍浸了十年,风一吹,像极了冤魂的低泣,罪臣之女云昭,从官妓的泥沼里爬出来时,指甲缝里还嵌着碎裂的尊严,她披上素缟,化名“阿云”,以仵作身份踏入刑部大堂,手里攥着柳叶刀,刀刃寒光映着当年云氏满门被钉上耻辱柱的雨夜——那夜火把把“谋逆”二字烙进她骨血,也让她学会用尸骨作笔,书写复仇。
她剖白骨、验腐尸,每一具腐朽的躯干都是通往旧案的钥匙,可总有一卷带着墨香的宗卷砸下来,打断她的思绪:刑部尚书裴琰,那个亲手签署云氏罪状的冷面权臣,如今是她头顶不可撼动的乌纱,他看她验尸时眼神如冰,刀锋般刮过她每一寸试探,却在深夜独闯皇陵,指尖抚过刻着“云氏谋逆”的石碑,指节泛白,指腹被石碑的裂痕割出血,混着十年未干的泪。
枯尸指甲缝里抠出的先帝御赐金屑,本该是翻案的铁证,他却当着她的面掷入火盆,火星溅上她素衣,烧出个洞,也烧进了她心里:“这证据,碍了某些人的眼。”她借验伤扯开他衣襟,心口一道黥刑烙印赫然在目——与父亲临刑前被烙上的印记,分毫不差,父亲临刑前嘶吼的“护好裴家儿郎”,原来不是懦弱,是托付;裴琰打压她、毁证物,不是冷血,是在用云氏的“罪”做饵,在龙潭虎穴里周旋,只为等一个能掀翻棋局的人。
当蛰伏的暗线与沉冤的白骨交织成网,她才知他早是披着官袍的卧底,十年冷面,只为护她周全,也护这山河底下不为人知的真相,暴雨倾盆的登闻鼓前,她持血书撞响铜皮,身后是他率领的千骑铁甲,刀锋直指龙椅:“这十年冤债,该用半壁江山来偿!”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情义,终将掀翻这山河旧局,让昭雪之光,照亮庙堂与人间。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