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1990年的梧桐刚落霜,沈攥着顶替母亲进厂的工资,站在纺织厂橱窗前——前世她是流水线上熬了十年的生锈螺丝钉,最后只换来一张离婚协议和一无所有,再睁眼,竟回到命运岔路口:十八岁,青春尚在,还没遇见那个会偷走她一生的男人。
这一世,沈把“委屈”嚼碎咽下,白天踩着缝纫机赶工,晚上在台灯下画设计稿,揣着前世记忆一头扎进时代浪潮,她挤绿皮火车去南方倒卖批文,顶着闲言碎语冲进证券所抢原始股,以为这辈子只会跟图纸和钞票较劲,直到某个雨夜,她抄着晾衣杆追小偷,撞上了一堵会移动的“墙”。
“陆凛,派出所的,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。”男人声音像浸了冰,肩章警徽在路灯下闪着冷光——这堵“墙”是警局新来的队长,一米八五的身高,眼神比枪管还直,辖区混混见了他都得缩脖子,她以为只是意外,却不知是命运纠缠:她蹲在他警车旁,指着巷口说“十分钟后有人持刀抢劫”,他当她是胡言乱语,对讲机里却传来同事紧急呼叫;她抢了他早餐摊的包子,说“馅儿盐多了,我教你”,他嘴上“少管闲事”,第二天却在她工作服口袋里塞了包海盐;她服装厂被地痞收保护费,抄着扳手要拼命,他却从后出现,擒住对方手腕时骨节咔咔响,回头却把热毛巾递到她手上:“你手是用来画图的,不是用来打架的。”
陆凛是警局“冰山”,连所长都怕他黑脸,却唯独对这个总闯祸的小姑娘没辙,她用前世记忆帮他破积压悬案,他总在她熬夜画图时默默端来夜宵;她被竞争对手使绊子,他调出监控堵到对方门口,转身却把护膝套在她膝盖上:“下次谈判,别穿裙子。”他不懂甜言蜜语,却在她生日时,把攒了半年的工资换成一台上世纪缝纫机,说“以后你的衣服,自己做”;她站在交易所哭红了眼,他蹲下来替她擦眼泪,掌心带着薄茧:“钱没了再赚,人别丢了。”
当沈的服装厂从作坊变成街边有名的裁缝铺,当她的名字出现在“创业先锋”版块,陆凛总在人群后看着她——这个曾被他抓进派出所的小姑娘,眼里有光,手里有剑,把日子过成了诗,直到某个雪夜,她加班回来,见他穿着警大衣站在店门口,睫毛落着雪,手里攥着保温桶,声音闷在围巾里:“沈念,我不管你重生多少次,这辈子,你只能是我的麻烦。”
风雪吹过,沈笑着埋进他怀里,闻到洗衣粉混着硝烟的味道——那是她重生后,闻过最安心的味道,95集的年代长卷里,有下海潮的汹涌,有改革浪的澎湃,更有高冷队长用一生写的情书:你的过去我不参与,但你的未来,我霸道到底。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