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追妻,我手拿把掐》
雨夜的霓虹将城市切割成流光溢彩的碎片,沈玥妡抱着文件疾走在人行道上,高跟鞋碾过积水,溅起冰冷的水花,像极了七年前她决绝离开时,甩在身后那场未干的晨雾,转角处,黑色宾利缓缓停下,车窗降下,露出严浩轮廓分明的下颌线,他目光黏在她被雨水打湿的鬓角,喉结滚动,最终只吐出三个字:“好久不见。”
这声问候像根细针,精准扎进她刻意尘封的往事,七年前,她是放弃保研资格的天之骄女,陪他睡出租屋的折叠沙发,陪他在创业公司的寒夜里啃冷馒头,却在项目融资成功的第二天,收到一封冰冷的分手信——附带一张他与名门千金的订婚请柬,她没哭没闹,拖着行李箱消失在晨雾里,从此删掉所有联系方式,像人间蒸发。
重逢并非偶然,如今的严浩已是商界新贵,却总在她加班的深夜,出现在公司楼下,手里握着温热的关东煮;在她胃病发作时,精准送来不放香菜的白粥;在她负责的项目被对手打压时,不动声色递上关键证据,他记得她怕打雷,所以办公室香薰里永远飘着栀子花香——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,一闻就让她想起七年前,他第一次领工资给她买的廉价香薰。
“严总,”沈玥妡终于在一次酒会上拦住他,指尖掐进掌心,“您这样,有意思吗?”
严浩捏着酒杯,指尖泛白:“当年是我混账,但追妻,我手拿把掐。”
他说得没错,他懂她的心软,所以从不强求,只在需要时出现;懂她的骄傲,所以从不提旧事,只默默铺路,可沈玥妡的防备像层厚茧,他越是精准,她越觉得刻意——这真的是爱,还是另一次精心算计的狩猎?
直到暴雨夜,她发现严浩的车停在楼下,他自己浑身湿透地站在雨里,手里攥着她小时候丢失的银镯子——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,当年她拖着行李箱离开时,遗落在了出租屋的沙发缝里。
那一刻,沈玥妡终于明白:有些爱从未离开,只是换了一种方式,在时光里生根发芽,68集的漫长拉扯里,是旧伤疤的重新结痂,是真心与算计的博弈,更是两个孤独灵魂在失去后才懂得——所谓“手拿把掐”的底气,从来不是掌控,而是“非你不可”的笃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