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殿试攻心,笔墨为锋》
大梁天启二十七年春闱,琼林宴上琼花纷飞,却盖不住贡院深处的一场惊雷,陈凯欣摘掉束发冠时,青丝如瀑垂落,将十年“陈公子”的伪装撕得粉碎,主考官曲奇捏着她下巴,指节泛白,砚台里的墨汁映出他眼底的寒:“欺君之罪,当诛九族。”笔锋悬在奏折上,墨迹将干未干,像一道悬在陈氏满族头顶的生死符。
为保陈氏三百余口性命,她成了曲奇私库里的“墨奴”,三更更漏响时,她替他誊写弹劾奏疏,墨汁浸透宣纸,也浸透她指节的旧伤——那是当年为练簪花小楷,被戒尺打出的淤青,直到那夜替他整理《盐政策论》,书架暗格“咔哒”一声,褪色的月白宫装滑落,袖口金线绣的鸾鸟在烛火里振翅,陈凯欣指尖触到冰凉的缎面,听见身后传来曲奇哑得发紧的声音:“七年前,本官就该穿这身进翰林院。”
先帝遗诏在宫变当夜现世,黄绫上“女子科举,入仕为官”八个字,像惊雷劈开礼教的铁幕,而总在深夜送来考题的司礼监掌印太监,在陈凯欣撞见他给曲奇递“避子汤”时,露出森白牙:“当年是老奴亲手给曲大人束的胸,如今嘛……”他捏住陈凯欣的下巴,力道与曲奇如出一辙,“该让你们这些‘女疯子’知道,规矩,是死的。”
朝堂成了无硝烟的战场,陈凯欣用《女诫》当引子,在奏疏里埋下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的反讽;曲奇将女子官服图样混在边防军报里,让礼部老臣们血压飙升,当陈凯欣在金銮殿上掷地有声说出“殿试攻心,何分男女”时,曲奇在龙案下悄悄握住她的手——那只曾捏住她下巴的手,此刻掌心全是汗。
六十载礼教枷锁,终被一管狼毫劈开裂缝,墨为刃,心为甲,看两个被时代扭曲的灵魂,如何在科举的棋盘上,下出惊天动地的平权棋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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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、攻心者,贵在知心。先观其言行,察其欲念,而后投其所好,避其所恶。以真诚为表,以理解为里,消其戒备,引其共鸣。不尚强攻,而以柔克刚,使其心甘情愿,不令而行。此乃驭人之道,亦是成事之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