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京城传言,摄政王萧绝是人间修罗,执掌十万铁骑却冷硬如冰,连宫中老见了他都得屏息绕道,可没人知晓,每逢子夜,这位权倾朝野的王爷会褪去一身煞气,像只偷腥的野猫悄溜进太医府,蹲在雕花床边给昏睡三年的"植物人"楚清欢喂药、擦手,连她鬓边碎发都一根根拾起,用荷包裹好收进贴身衣襟,他守着这具不会动的躯壳三年,当是场无望的救赎,直到某个雨夜——药碗"哐当"碎地,他撞见她翘着二郎腿坐在床头,腮帮子鼓得像偷了蜜的仓鼠,手里还攥着块没咽下的蜜饯。"王爷,"她眨巴着眼,睫毛扫过他冰凉的指尖,"装病挺累的,能给点加班费吗?"萧绝掌心血混着药液淌了一地,却浑然不觉:守了三年的白月光,根本没病!这场"昏迷",不过是她为逃皇家婚约布的幌子,楚清欢可不管他震惊抓起蜜饯罐子翻墙就跑,萧绝捂着流血的手掌站在院里,看着墙头那抹消失的月白身影,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"怒火中烧",他下令封锁全城,次日却收到匿名密信,信里用他的笔迹写了封战书,落款是"坑了您白银万两的楚老板",原来这小丫头不仅会装病,还摇身一变成了敌国最神秘的商贾,专克他的军饷——萧绝气笑了,派兵抄了她的"老巢",却在密室暗道看见歪歪扭扭的炭笔字:"摄政王,跑快点,本王追得尽兴。"这场猫鼠游戏越玩越离谱:她扮成小贩往他茶里撒辣椒粉,他反手把她"商队"的货物全换成烟花;她夜探王府想偷兵符,结果在他床上睡了一宿,醒来时发现他正坐在床边,用帕子擦她嘴角流下的口水,直到敌国大军压境,楚清欢换上战甲,手持长剑站在阵前,萧绝才看清她眉眼间的熟悉——那是十年前,他一箭射落悬崖的敌国女将,楚家军最后的遗孤。"楚清欢,"他策马冲到阵前,红着眼将她从马背上拽进怀里,"你要复仇可以,但必须用一辈子来讨债。"龙帐红烛摇曳,她咬破他嘴唇轻笑:"摄政王,这次是你被我掠走了。"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