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周岁宴的红烛泪未凝,皇后沈清漪指尖抚过襁褓中皇子温软的脸,却在御赐金锁上触到一处幼时随母妃学艺的独有暗纹,寒意从脊骨窜上头顶,她抱着孩子闯入偏殿,锦被下竟是剥了皮的狸猫,殿外宠妃苏若雪娇软的笑声如淬毒银针,扎进她十年未冷的心,凤印束之高阁,后宫最尊贵的女人活成没有灵魂的泥塑,唯有深夜独处时,她才取出沾着婴儿胎血的丝帕,用针尖在掌心刻下“仇”字。
十年间,她收敛锋芒,对苏若雪的骄纵视而不见,亲手为“养子”缝制龙袍,却在暗处布下天罗地网:从冷宫老太监口中撬出接生产婆,从殉葬宫女遗物里找到调换锦囊,顺着苏若雪与掌印太监的账目,牵出先帝驾崩前夜苏氏一族秘入宫中的记录,当真相拼图渐完整,更大阴影笼罩——先帝非病逝,而是被苏氏下慢性毒药;长公主李玥竟与苏氏联手,以边关军权为饵勾结外敌,那个被苏若雪养大的“皇子”,不过是扶植傀儡的棋子。
血诏现世那夜,暴雨冲刷宫墙,沈清漪立于太和殿前,发间金凤步摇在闪电中刺目如刀,她割断长发,以发为誓,将三重阴谋昭告天下:苏氏毒杀先帝、李玥通敌卖国、狸猫换子乱朝纲,苏若雪挺着七个月孕腹挡在御阶前,指尖抚着冷笑:“你敢动我,这孩子就是下一个皇子。”李玥率禁军将大殿围得水泄不通,嘶吼:“沈清漪,你不过是个丧子的疯妇!”
沈清漪望着殿外“沈”字大旗,忽而笑了,火光冲天时,她握住苏若雪的手,将染血丝帕塞进她掌心:“你看,这世上最脏的,从来不是阴谋,是母亲的眼泪。”大火吞没凤仪宫那一刻,真皇子在侍卫护送中踏出宫门,而两位女人的尸骨,在火光中化为一捧灰,成了封建皇权下最决绝的祭奠。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