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《未暖先寒》
红烛摇曳,沈玉棠攥紧袖中银针,盖头下的指尖冻如寒冰,为保沈氏一族周全,她代嫡姐嫁入靖安侯府,却在掀开盖头的瞬间,撞见萧景珩腰间那枚染血的玉佩——正是当年将沈家满门拖入血泊的凶物。
侯府深宅如冰窖,她收起锋芒强作温顺,日日与杀父仇人同食同桌,萧景珩看似冷峻疏离,却总在她险些坠入深渊时悄然伸手:她毒杀不成反被毒火反噬,他递来的解药裹着苦涩的回甘;她深夜翻查旧案“撞见”密室,他却只淡淡道“侯府重地,该走正门”,两人在谎言的钢丝上共舞,她在他眼底读出探究,他于她眉间察觉不甘,权谋的漩涡里,竟悄然滋生出奇异的共生之态。
血案线索如蛛丝般指向萧家旧部,却在触及核心时戛然而止——端坐佛堂多年的老夫人,才是幕后操盘手,她视沈家为耻辱,更视萧景珩为棋子,当年血案为清除异己,今日联姻为彻底掌控权力,真相如淬毒的刃,剖开所有温情假面,也剖开了沈玉棠的心。
她孤注一掷,以身为饵,在萧景珩眼前引燃老夫人的罪证,火光冲天时,她染血的手抚上他的脸颊:“萧景珩,这局……我赢了。”残阳如血,他抱着她渐冷的身躯在侯府门前长跪不起,终于明白——那缕曾照进他黑暗的月光,竟是未暖先寒的绝响,他用余生守护的,不过是她用命洗刷的冤屈,以及这场始于血海、终于灰烬的婚姻里,从未真正暖过的春天。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