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冷宫残灯摇曳时,林初月的现代灵魂正被剧痛缝合进这具“早夭废公主”的躯壳——老皇帝咳血垂危,朝堂被摄政王萧执用三十万边军锻成铁壁,她这枚随时可弃的棋子,稍有不慎便会被碾碎在权力绞盘里。
为活命,她将“天真无邪”淬成护身甲胄,萧执深夜批阅奏折,她捧着莲子羹“误入”书房,怯生生扯他衣角:“王叔太瘦,该歇歇了”;旧党以“僭越”发难,她突然冲出攥住他袖口哭嚎:“王叔教我读书,怎会坏规矩?”边关急报雪片飞来,她又在御花园“偶遇”,捏着皱巴巴纸条嘟囔:“先生说,打仗要断粮草呢……”孩童般的胡言乱语,总在萧执棋局将倾时,化作破局的利刃。
起初,萧执只当她演得拙劣,却在细节里窥见异样:她怕得发抖时,眼底却淬着算计的光;“无心”提及的民间疾苦,总精准戳中新政疏漏;他遇刺重伤,她笨手笨脚包扎,指尖却稳得不像娇公主,他终于发现,这朵“小白花”的根茎早织成网:冷宫宫女绣的荷包,暗中将她与被贬文臣系紧;御膳房“学记账”的账目,被她改得滴水不漏;连打压的世家女眷,也成了她暗处的眼线。
当玉玺沉入掌心,林初月褪去伪装——她从未想依附谁,只是借他的刀,劈开女子不能掌权的铁律,她联合闺阁女子,用情报织天罗地网;拉拢寒门学士,以“女子亦可治国”聚拢人心;萧执替她扫清障碍时,她早已布好棋局,让他心甘情愿成为登基的阶梯。
从冷宫废人到九五之尊,她用谋略将“攻略”写成传奇,这场以命为注的权力游戏中,她从不是谁的附庸,只凭清醒之心,将属于女性的尊荣,从男人手中亲手夺回。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