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《深宫蜜糖刃》
深宫的朱墙琉璃,向来是权谋的棋盘,棋子们或明争或暗斗,偏有人将这杀机四伏的棋局,走成了蜜罐模样,新晋的林兮兮入宫那日,御花园的牡丹都失了颜色——宫人们说她走一步都像西子捧心,连御猫路过都敛了爪,生怕惊了这尊“瓷娃娃”,可这“瓷娃娃”偏生藏着颗顽石心:春日赏花,她被一片花瓣绊倒,跌进御前池水,呛出泪珠还嗔怪石头硌脚,龙案后的赵玄宸只淡淡抬眼:“传旨,御花园卵石全换成软缎。”众人屏息,唯有池边的林兮兮,偷偷翘了翘嘴角。
她的“娇气”是演给全宫看的戏,却独在他面前漏了马脚,御膳房打翻热羹,溅了明黄龙袍污渍,她跪地发抖,他却捏起她沾着米汤的手指:“既不是故意的,便亲手给朕缝件新的。”夜深人静,奏折堆成山,鼻尖萦绕的却是她指尖皂角混着淡香的气息,竟比军报更让他心猿意马,前朝的刀光剑影,后宫的明枪暗箭,在他们之间化作了绕指柔:她看似怯懦,却在他被政敌下毒时,用银针悄悄试膳;他看似冷峻,却在她被贵妃刁难时,深夜送来带露的芍药,只一句:“朕的妃子,谁敢欺负?”
可蜜罐深处,早已埋下苦涩的种子,敌国密信落入御前,侍卫将她按在冰冷的石阶上,赵玄宸捏着信纸的手指节泛白,盯着她冷笑:“林兮兮,朕倒要看看,你这娇气包,还能演到何时?”泪珠挂在睫毛上,她却倔强拽住他的龙袍下摆:“臣妾只会骗心,陛下…给不给?”月光穿过窗棂,照着她颤抖的肩,也照着他眼中翻涌的惊涛——原来这深宫里,最危险的从来不是权谋,而是他把心掏出来时,那人手里的刀,却握成了糖。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