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《卸甲后我名动京城》
镇北王府的牌匾在风雪中剥落那夜,萧战正以“沈墨”之名缩在京西破败杂货铺里,指尖摩挲着缺口的算盘,边疆十年血战,他以三千铁骑挡住十万敌军,却在班师回朝前夜“暴毙尸野”,没人知晓,这场假死是他从权臣编织的蛛网里,抠出家族灭门真相的唯一生路——镇北王萧家满门三百口,因勘破玉玺是西域寒玉伪造的赝品,成了权力祭坛上的牲畜。
杂货铺的门槛被官靴踏破时,林若雪攥着《京华录》闯了进来,这位刑部侍郎的嫡女指尖沾着墨迹,刚在停尸房发现第三具“无痕尸”,死者喉间都嵌着一枚纹路诡异的铜钱,竟与十年前镇北王临终攥着的古钱分毫不差。“沈老板,”她忽而笑了,眼尾挑起三分狡黠,“您左肩那道箭伤,是去年春漠北风沙季留下的吧?镇北王萧战,可不就是那时‘战死’的?”
市井烟火与朝堂血腥,因“贪狼星现世”的谶言纠缠不休,林若雪以预言为饵,逼着这个看似窝囊的账房先生查遍京城八十一坊:深宅枯井捞出染血虎符,太医院秘档藏着“龙脉图,可易江山”的密语,当所有线索指向圣上与当朝首辅联手布的局,萧战终于确认,当年那场“意外”的边关叛乱,不过是权力游戏的开场。
而更大的风暴在林若雪家中掀起——父亲密室里,她生母的画像眉眼与自己如出一辙,旁边压着半张泛黄欠条,债主正是萧战之父,原来她自诩的正义,早已浸满仇人的血,萧战却在江湖撒下渔网,用当年麾下死士的暗号,搅得漕帮、盐帮、马帮互相厮杀,朝堂奏折堆满“匪患四起”的警讯,他站在杂货铺房顶,看着火光映红半座京城,喃喃道:“沈墨死了,现在轮到萧战杀人了。”
当林若雪举剑挡在首辅府前质问“你把我置于何地”时,萧战只递给她一枚铜钱:“喉间有纹路的,都该死。”剑锋落下,她才看清铜钱背面刻着自己的生辰——原来从相遇那刻起,她就是他复仇棋盘上,最锋利也最无辜的那枚棋子,卸甲归来的将军,终以“沈墨”之名,将京城搅成复仇的修罗场。









